第三任黑魔王预备役

我们这个时代根本是场悲剧,所以我们也就不拿它当悲剧了。

千秋万岁后,谁知荣与辱·四

排雷预警:现代女穿慕容复,伪性转,发疯文学,无CP


(我可能脑子真的有病才有这个脑洞嘤嘤嘤不要骂我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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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月明露重,庭中有树影倚着窗棂摇动,慕容复刚阖眼睡下,便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。心念电转作假寐之态,暗暗提气防备。

  一团毛茸茸的物事挤进窗缝,直扑他双眼而来,迅捷得如一道灰色的闪电。慕容复不敢大意,内力一撑床板退开,提起被角使出袈裟伏魔功,被子好似天罗地网从四面八方围攻过去,将这团毛球困住,原来是只灰毛貂儿。屋外响起了“嘘嘘”两声,貂儿听见主人的指令在被子里疯狂挣扎,却逃脱不开慕容复的镇压。

  担心貂儿带毒,慕容复从屋内寻了一个香炉,少林竹叶手拎住貂儿后颈,眨眼便将它关了进去,又搬来重物压住,等当下事毕再做打算。

  屋外的动静渐渐小了,只爬进来几条毒蛇,拔剑尽数斩断。吹进来一阵毒烟,用排云掌扫出。过了片刻再无声息,想来见势不敌人已经离开。

  慕容复四下探查后急忙去敲阿碧的房门。阿碧睡得香甜,迷迷糊糊应答一声,慕容复在门外轻声道:“阿碧姑姑,我看见院子里有条蛇向你的房间爬去了,你屋内可还好吗?”

  果然在床脚寻到两条毒蛇。阿碧师从康广陵,又从小和阿朱一起跟着慕容复习武,对付两条小蛇自然不在话下。

  将房内清洁干净,撒了些驱虫避蛇的药粉。慕容复只叮嘱阿碧继续歇息,不曾告诉她此间事端,独自回房盘膝运气,心念监察院内风吹草动直到天明。

  天明后段誉一行人便离开了天龙寺,派一名僧人捎来口信,让两人只管在寺内住下,去寻康广陵的信使已经出发,天龙寺高手甚多,又是方外之地,无人敢在此处与他们为难。

  送走僧人,慕容复轻哼一声。他现在记忆清明百家武学信手拈来,区区宵小鼠辈自然不放在眼里,只是心中对包三风四等人有愧,不敢回姑苏。想来燕子坞四周还有玄霜庄、青云庄等拱卫,一时难以攻破,在外能拖一天是一天。

  让阿碧收拾易容的器具,慕容复也准备下山往大理城中打探消息。他终究是记挂着表妹,段誉这小子脸憨皮厚寡廉鲜耻,三生有幸能得嫣妹垂青,还敢负她不成?

        表妹嫁给了她的段郎,又为何伤心落泪,这大理的王后到底是谁,莫非段誉这小子想要琵琶别抱。

  院门外掠过一片衣角,慕容复心中有气,厉声喝道:“何必藏头露尾,不敢正大光明行事?”

  一朵彩云翻进院墙,原来是个容色娇美的年轻姑娘。“慕容复,你这小人也敢讲光明正大四字!昨夜是我技不如人,但我一定要让你给妈妈偿命。”正是“俏药叉”甘宝宝的女儿钟灵。

  钟灵随段誉等人下山之后找了个借口折返。自从失了闪电貂,家中又遭逢大变,只有这后来寻的一只灰貂儿相伴。神异不及闪电貂,却赖以排解忧思苦闷。

  本以为慕容复如今疯癫痴傻,这用无数毒蛇喂出来的貂儿可以轻易得手,却反而是小灰貂被他掳了去。段郎又被花言巧语迷了心智,全然不顾这是杀父杀母的仇人。不好将此事告诉旁人,只能硬着头皮再上天龙寺。

  情急之下顾不得之前的争斗,来讨要貂儿。

        慕容复本就愤懑于胸,现下更是心头火起。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?有人捅了你两刀,捅完之后还要你自个儿把凶器洗干净还回去,人家还要拿去捅下一个人。

  可看着钟灵的眼睛,那些挖苦嘲讽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。杀她母亲时剑被胸膛卡住,又补了一剑,这才穿心而过,鲜血喷涌的场景历历在目。虽然心中对她牵扯到阿碧还有些怨愤,可怒火已然被心虚愧疚浇灭。

  哎,怎么就成了慕容复,可叹这还不完的孽债。

  不欲与之多说,抬手一道气劲挥出,香炉霎时四分五裂。灰貂一脱困立即向主人奔去,钻回了钟灵腰间皮囊。

  “什么小人大人,本姑娘分明是美人。你莫要再直呼我父皇名讳,他老人家知道会不高兴的。”慕容复紧盯着钟灵双眼诚恳道。

  凡是有气性的人,遇见昨夜那般事情定要争一个是非曲直,可他杀了人家母亲在前,人家要报仇天经地义。哪怕不是他亲手做下,可现在的他就不是慕容复了吗?

  一团乱账,更何况怪力乱神之事又有几人会信,哪怕信了这仇难道就能放下?也只好装疯卖傻含混过去,这一套他可是越用越顺手了。

  叽里咕噜讲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胡话,还一时兴起唱了段小二郎上学堂。

  钟灵心中气苦,害死妈妈的凶手就在眼前,可他却成了个傻子,还是个武功高强的傻子。要报仇打不过人家,想让他悔改他不懂。她方才又试了下毒,药粉离慕容复还有三尺就被护体真气扫开。

  放了一通狠话,眼中含泪急忙退走去寻段誉了。

  慕容复看着她的背影叹息一声,回房找阿碧改扮。大理不过蕞尔小国又地处偏远,认识他的人应该不多,可毕竟还有仇家在外,为避免麻烦还是小心为上。

  迎风帔子郁金香,照日裙裾石榴色。口上珊瑚耐拾取,颊里芙蓉堪摘得。慕容复揽镜自照,翻来覆去看了四五次,目光渐有痴迷之色。放下水晶银镜,拉着阿碧的袖子长吁短叹:“好姑姑,你将我画得这么美,要是我爱上我自己了,可如何是好?”

  也不知他现在这副模样上少林寺去,能不能气死慕容博。

  阿碧又是羞涩,又是苦闷,也逐渐适应慕容复的新疯法了,哄着他道:“公子爷生得就这般好看哩,我可不敢居功。这正是唐人所说的‘天生丽质难自弃’。”

  又仔细瞧了数遍,慕容复不得不承认,阿碧说得对。

  不过是在五官的基础上稍作描绘,十分的俊朗便化为十二分的殊色,江湖上谁还认得出这就是南慕容。

  再三保证自己还记得武功,更认得路,慕容复这才单人独骑奔向大理。

  照顾一个全不晓事的疯子让阿碧的心神消耗巨大,如今总算是有了一些自理能力,这让她放下心来不少。心弦一松,疲惫犹如排山倒海,几乎将这个姑娘压垮。

  慕容复又是怜惜,又是感激,只想着尽自己所能让这个傻姑娘舒心一些。他对阿碧既辜负了一段情,又承了她的恩。

  大理国有八府,四郡,三十七部。都城以国为名,城内市肆繁华,人烟稠密,街上行人往来汉人见少,僰人居多,各族杂居。

  慕容复找了间人来人往的茶馆,坐下探听消息。这般鱼龙混杂之地,三教九流最多,天南地北胡侃一通少不得有他需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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